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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这在警察里并不少见,小的时候她就听说过,是萧雨晴认识的一位前辈,四十几岁的时候就在一次任务中出了意外,差点丧命。最后虽然经过及时救治暂时抢救了过来,但重伤引起的各种器官衰竭让他在那一段时间里时长处于命悬一线的状态,后来即使保住了命,也需要家人护理照顾。
    然后他的妻子就在长期的压力、劳累与惊怕中得了精神上的疾病精神衰竭。一直到现在都还是那样,严重失眠,无法忍受一点噪音,易怒易躁,严重的时候出现躯体化障碍。后来甚至还陷入了求神拜佛极度迷信的状态里,把钱都送给了算命先生,生怕自己的丈夫哪天死在自己前面。
    周然现在的状态,说实话,很让她担心。
    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她知道自己一直都陷在那个焦虑和恐惧里,就应该跟自己说,必要的时候可以接受一些心理干预和咨询。
    但周然不说。
    不管是出于不想让自己担心的原因还是别的,这都不对。
    最主要的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啊......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小周,硬撑
    可怜的小鲨,硬撑(昏天暗地的一周啊)
    多多评论哦,看在小周小鲨都这么可怜的份上!
    第88章 公平
    88. 公平
    有了前半夜的事,后半夜褚晋就有点失眠。
    一则是面对目前那些不可抗力或就需要解决却无法立竿见影的东西,心里总是不平安,惴惴仿佛有火烧。
    一则又不放心周然。因为周然这种状态,或轻或重,肯定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她必须得多观察观察,看看情况是不是很严重,是否有必要去做点心理干预。
    不过好在,后半夜周然睡得还算安稳,有两次褚晋摸摸她都没有醒来,应该是没再被噩梦缠着。
    早饭吃什么?
    褚晋睡了个回笼觉幽幽醒来,正对上从外面进房门的周然。
    早上,不对,准确来说是已经是日头很高的上午,隔着窗帘都能感受到外面晃眼的阳光。
    洗澡了?
    看周然抖着毛巾,将头发包起来:出了点汗,头有点油了,洗头顺便洗个澡。
    昨晚她确实出了不少汗:吃早饭了吗?
    没呢,我也九点一刻才醒的,想等你醒了再问问你想吃什么来着。
    吃可颂三明治吗?我来做。褚晋爬起来,捋了捋蓬松翘的头发,周然很及时地将自己手腕上的头绳扯下来递给褚晋。
    吃,你不在我都直接上班路上去芭比买个包子。
    山姆的量太大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压根不想买那么多。
    一切都依寻常。
    说话、表情、脸色、语气......也对昨晚那事只字不提。
    哦对,明天要是来得及,你能不能也做,上次我跟知杳说你做的三明治一绝,想着也不能只是嘴上夸,想带给她尝尝。
    可以啊,反正材料买挺多的,我多做几个切一切,到时候你拿去公司里分分。
    对了,你是不是没有印象?昨天晚上你......
    很刻意很突兀地将话题转到这个上面。
    当然这也不能怪她。
    毕竟这家伙要是想让自己知道这种情况,那早在她在n市的时候就会说了,但她选择不说,就是想隐瞒,不让自己多想担心。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确实对昨晚的事没有太多记忆。前后从醒到哭到又睡没几分钟,可能她还真以为自己一直都在梦中没醒过。
    昨天晚上?周然眨了眨眸,抬手一抓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显露出一丝迟迷,随即又换了脸色,煞有其事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是不可能对你负责的!
    有毒吧你!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的。
    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褚晋不放弃。
    果然,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周然神情中有了些许闪躲,即便只有一瞬,也被褚晋飞快地捕捉。
    我.....昨晚上梦到自己坐起来大哭了一场,不会是真的吧?周然错愕看向褚晋求证:不是,是真的吗?我还在想呢,咋这么真实!
    褚晋轻叹一声,点头。
    啊?那我......我是不是还说了什么奇怪话?我还记得我跟人打起来了......没有误伤到你吧?
    周然并不像是在骗人,虽然她确实有意不想让自己知道她这一个月来一直都被糟糕的精神状态困扰,但当褚晋说破时,她也没有打算继续藏掖。
    那么也就是说,她确实在当时无法自主辨别梦境和现实,不然就是醒来后淡忘了,毕竟人对梦境的记忆本身就是短暂且片段化的,甚至如果在醒来后不刻意回溯和记忆,梦境也会在短时间内变得模糊甚至是遗忘。
    来。褚晋招了招手。
    周然甚是乖巧地走进过来,踢掉脱鞋爬到床上:咋了啊......你弄得我都紧张了,是不是哪里被我弄疼了?
    不等周然靠近,褚晋就过去抱住了她:昨天晚上我这么抱过你,你有印象吗?
    周然安静了下来。
    她不自觉地轻轻地回抱了褚晋,好似像是溺了进去,许久才想起回答褚晋的问题:好像有印象......
    那昨天的梦还记得吗?梦到了什么?
    周然并没有回答。
    你说你梦到了我,想起来了吗?
    你说......你根本没有从那个医院走出来过,你说你梦到,我死了。
    好了别说了。周然出声打断了褚晋。
    分不清虚实归分不清虚实,但梦里有什么,她周然并不是不记得,相反,她是熟悉的。
    这些相似的梦境,即便每个都略有不同,但指向的结果都并不美好,不美好关乎褚晋的生死,不美好关乎她们要面对的各种人、各种未来。
    梦里不得不面对,现实中就不想再被血淋淋地揭开,再一次被迫面对。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梦是潜意识所化的一部分,她确实不想承认自己是如此的消极软弱,以至恐惧至斯。
    别怕,我在这里呢,我们都好好地从医院出来了,现在我又好好地回来了,梦里的那些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们可以好好地在一起,嗯?
    褚晋轻柔抚摸着周然的后腰,安抚道。
    好好的。
    才是结果。
    无论中间经历了什么。
    现在的结果都是最好的。
    如果这个世界存在平行宇宙。
    那她们已然在那么多的恶中,取得了善。
    那就不要再回头看其他了。
    我知道。周然的回答是平静的,好似平静到无可奈何:我也是对我自己这么说的。
    只是理智地认同,却无法阻挡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褚晋明白,周然这句话里的意思。
    之前可能就是因为你不在吧,现在看得见摸得着,就会安定很多,昨晚后面我就睡挺好,没做什么梦。
    不要骗我!
    骗你干什么,还做不做三明治了,我好饿。周然俨然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从褚晋怀里脱身催促道:等你做完三明治,我还得做午饭呢。
    好好好,我这就起了。
    看得出来,周然还是选择自我调节。
    她的性格本身并不喜欢将依赖性太多放在另一半身上,尤其是褚晋跟她聊过关于以后自己职业规划的事之后,她基本就认定了对方已经在努力做好她的那一部分了那自己也该努力做好自己这一部分的想法。
    在感情需要双方经营这件事上,周然有着近乎偏执的公平。
    当然褚晋不觉得这是坏事,甚至,这种公平很大程度上对感情的稳定上有积极作用,毕竟自己不吃亏也不想让爱人吃亏的想法,怎么不算一种高尚呢。
    但同时,有时候这一点也会让褚晋有些许无奈,因为这种时不时要分得很清的处理方式,总让褚晋没有太多安全感。
    甚至是,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被需要......?
    有这样的想法,是她的问题吗?
    褚晋不确定。
    可能是她的问题吧。
    总不能是周然的问题吧......
    周然生日那天是在工作日,尴尬的星期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挂在中间。
    原本周然考虑的是索性就顺延放到周末过,这样一来几个亲友也都不需要下了班急匆匆赶过来给她庆生,然后明天还得苦兮兮地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