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配文“the dumbest bird in the world”。
她想着发出去就是骂你了,反正第二天陈雅上班也会清掉的。
她发完就心满意足地去睡了。
谭谡那边加着班,突然跳出来一封未读邮件,他点开查看,加载出一只巨型的鲸头鹳闪烁着智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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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撒花]
第19章 谭谡只用了零秒就猜到是……
谭谡只用了零秒就猜到是谁做的好事。
他看着这个幼儿园级别的恶作剧, 想着李家是怎么把女孩养成这么个倔头倔脑的呆瓜性子?
他看了两秒那只怪模怪样的傻鸟,在这无聊的公事里倒还算有趣,添了星标, 移动到长期的邮件分类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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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狸帮游畅转正失败,但人事为表安抚,还是给她办了一张与正式员工相同饭卡,她终于不用每个月去人事那领饭票了。也算可喜可贺。
游畅为这事专门打电话给李狸, 她帮自己良多,游畅一直也想回请她,吃顿大餐。
等了几秒, 电话那头接听的是一个男人,他未自我介绍,嗓音低沉地直接问:“什么事?”
游畅大脑一卡,看了眼手机的备注,确认无误后说:“我、我找李狸。”
“她在游泳。你着急?”
“不急, ”游畅忙道,“那我等她忙完就好。”
李舟渡闻言把电话挂了。
他坐在岸边的躺椅上晒太阳,李狸穿着连体的泳衣戴着泳镜在水里换着花样扑腾,像一尾灵活的小鱼。
又过了几十分钟,李狸游爽了,从泳池里爬上来。
这个天气在水里感觉还好, 出来一下就冷了。
她哆哆嗦嗦地从椅子上宽大的毛巾裹住身体, 又抓起桌上的手机,上楼冲澡去。
晚上游畅请她吃s市这边正宗的家乡菜, 用料是当地刚刚上市的野山菌,味道十分鲜美。
两人大快朵颐时,游畅问她:“下午接电话的, 是你男朋友吗?”
李狸一口气岔出去,“咳、咳、咳”好几声,顺过气后说:“开什么玩笑?那是我哥哥啊!我一直住在家里的,我哥哥也在嘛。”
游畅这才知道李狸原来还有个哥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是你男朋友趁周末来看你呢,这么久一直也没见过他。”
李狸的筷子夹过一块嫩牛肉,说,他在香港的学业很忙的啦。
想想又有些炫耀地调出手机相册,给她看两人的合照,是他们从小一起过生日、旅游、骑马、搞怪、还有圣诞派对变装。
“青梅竹马啊,”游畅不无艳羡道,“你们感情真好!”
李狸收回手机,心满意足地说:“是啊,他从小就可听我话了。”
“而且,”她有点开心地说,“过几天他也能回来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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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总在言契附近的酒店一住就是好几周。
谭谡之所以看中辉盛,是因为他们预计要在两年内完成上市,谭谡想在他们ipo完成之前注资,以最低价提前分一杯羹。
这个项目目前仅限于谭谡个人和他的智囊团战略发展部,并不是公司的公开项目。
李狸被谢宗舫捎带在会上,她听着专业律师汇报的尽职调查的计划还有其他一堆乱七八糟的专业术语,慢慢就走了神。
她无聊地在会议室扫了几圈,看着每个人不同的表情,又回头看着正中的谭谡皱眉凝神,突然想到邮件里那只愚蠢的大鸟。
她心情很好地憋不住笑,咧开了嘴。
谭谡的目光即刻投过来,警告地用眼神示意她,李狸立即就收了笑。
她有时候想不明白,是不是做哥哥的都特别敏锐?
每次她做点坏事都能被马上李舟渡逮到,撒谎也是一秒戳穿,搞得自己现在每天都谨小慎微。
会议在下午四点前结束,谭谡留大家在公司附近的酒店聚餐吃饭。
李狸私下找到陈雅,一脸为难、支支吾吾的说,自己不太舒服要请个假。
陈雅心领神会道:“那你今天直接下班吧,好好休息。”
李狸得到满意的答复,高兴地转身走了。陈雅抓紧跟上谭谡的步伐,上了专梯,按下负一层。
电梯缓缓下沉,到负一直接打开,陈雅先一步小跑去开车门,谭谡从思索中回神抬眼,看到a88车位的小跑旁在看手机的谭移。
谭移也正好抬眸望过来,两两对视。
谭谡停住脚步。谭移收起手机,走到他的面前,低头喊了句“大哥”。
还算有些规矩,知道是谁的地盘。
“什么时候回来的?”谭谡单手插在口袋里,问道。
“刚落地。”谭移回他。
“来做什么?”
谭移没来得及答,横里突然冲出一个李狸,她跟其他同事坐普通电梯下来,开门关门,慢了谭谡一步。
她莽莽撞撞地挡在谭移的身前,生怕他对上谭谡会吃亏。
李狸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对谭谡横眉冷对,像极“凹”字中间陷下去的那个缺。
谭谡眉眼扫着她,倒是谭移反而更加坦然,他站李狸的身后,安抚地握着她的肩:“我是回来接我爸出狱的,大哥。”
谭谡像是才想起来这回事,眉头微展,点头道:“人之常情。”
他们长得并不相像,私下又已经是水火不能相容的局势,此刻彼此的伪装倒略微有了那么一丝兄友弟恭的意思。
谭谡问他:“要不要我给叔叔接风洗尘?”
谭移果断拒绝说:“不敢劳烦您。”
谭谡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李狸:“你也要一起去,嗯?”
他的话音短促,像是调侃小辈,但背后又大有深意。
小孩子小打小闹的感情纠葛,谭谡懒得多费口舌,但是如果跟谭从胥扯上瓜葛,那又要另当别论。
李狸是李家的闲人一个,但是她的婚事会落定李家近一半资产的未来走向,他不会放任谭从胥靠此翻身。
李狸犹豫了下。
她还是很怕谭谡翻脸,会告诉李舟渡的。
谭移晓得她现在多有不便,先行开口道:“没有,她不去。我来找猫儿拿个车钥匙,借用下她的车。”
谭谡点头说好,又道:“那不如我送李小姐一程?”
他防备的心思展露无疑,但话赶话说到这里,李狸只能被迫上了谭谡的车。
两个人一起坐在后排,中间隔出几十厘米的空来,一言不发。
谭谡的车也如其人,四平八稳,一尘不染,干净得像刚开出4s店。
李狸被搅了算盘,负气地想,这个人就是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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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从胥终于走出那扇高耸的铁门。
五年的牢狱并没有让他显出半分萧条落拓,他穿着衬衫看来文质彬彬,微笑着将手头剩余的香烟都散给了管教,像一个大学教授或是来访的精英律师。
他坐上谭移借来的车,两人回到久无人住的宅邸。
虽然有人定期上门清扫,却仍显出强烈的衰败和萧条,空气里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陈腐。
谭从胥站在窗边,看着落满枯叶的泳池,他问道:“你爷爷的行踪,已经弄清楚了吗?”
谭移在他身后:“之前谢宗舫透露的松山已经全部排查过了,疗养院和私人别墅都没有找到人,应该是信息有误。”
“其他的呢?”
谭移垂眸:“辉盛那边对抗心衰和冠心病的受体阻滞剂的病人临床资料,可能是开价还不够,对方一直没有松口。”
“谭谡又捂得很紧,姓明的最近一直被他留在s市,在谈注资上市……”
谭从胥反手狠狠一巴掌掼上他的脸,力气大到震得手掌都在发麻。
屋内所有的声息都止于这一下。
谭从胥良久,缓慢地说:“你没有用心——谭移。”
他敛去了那副对旁人谦和有礼的神情,整个人浑身发着冷意如白面阎罗,他问着眼前年轻的儿子:“你这几年除了哄好李家那个小姑娘,还干成了什么?”
“不要以为,拿着你爷爷打发你滚蛋的那些钱就可以高枕无忧。”
“等老头子过世,我们父子就是谭谡案板上的鱼肉。你是不是要学着海昏侯,到时候躺在金山银山上等死?”
——
李狸深夜梦醒,接到谭移的电话,她偷偷穿上鞋,跑出了家门。
冰莓粉的跑车停在街头的拐角处,一眼可见。
她飞奔过去,凌晨时分的大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只有寥寥几台车子飞速而过。
谭移站在车边,给李狸递过钥匙,却被她一把捧住脸,将另一侧转过来。
她的手指轻轻抚触谭移脸上的红肿,不可置信地问:“你的脸怎么了?是谭叔叔动手了吗?”